昨晚天空生着闷气,出去散步的时候,天黑的险些吞了月亮。想来被灯光映射的那轮玉盘,今早化作了薄纱,需得仔细的,眯着眼,才能辨认出太阳的另一边有个与它相近的朦朦胧胧的边。
他们说,这个小城变好了。
是啊,变好了。每晚散步向远处眺望,橙色的灯光如同白天的太阳,给月亮提着手炉照亮。天气逐渐转凉,身上套着厚厚的衣服,也就对周围环境无感。那被温暖的皎月如牛奶般丝滑地流入心中,身体内的血液快要融化。
街上小贩不住的吆喝,带了些冬天时少有的热乎气。想来这时候的冰糖葫芦最是好吃,没有深冬冻的那么实,酸的山楂沁入舌尖,糖味就在心里化开,一路上边走边吃,并不会化,有点像冷藏过的糯米糍。
我还想要看看那轮月,在白天会不会为我带来昨晚的感觉。
我一把推开窗
已是深秋,那棵三层楼高的柳树高高垂挂,尚还有许多叶子,任寒风吹着,在萧瑟中摇摆,我好像也处于那寒冷之中,在绝境中遇到了好友,可怜着彼此的处境。
往下望去,葡萄架上结的葡萄被人摘走了好多,地上一片片紫红色的痕迹昭示着它曾存在。
旁边种了不知名的蔬菜,无人采摘,绿油油的几片叶中一簇枯黄宣告秋季。
望去,一整片都是这样的景象,这片无人认领的土地,即使在秋季我也看到了生命。
电线杆上总有几只麻雀,把窝搭在上面,东瞅瞅西看看,风一吹,树叶把这群小家伙又送走了,我叹息风的不解人意,转而欣喜的抬头寻找月亮,可它为何藏了起来,只让我看见几抹乳白。
我四处寻找不获,又看向下面寻找它的影子,却再没看见那一片晚秋。
白色的垃圾场早已堆满,那片土地上除了白色一无所有,他们拔掉了葡萄藤,将那些植物连根拔起,我看不见地上紫红色的痕迹,只发觉那棵老树再也没挡住我的视线,我不认识这个季节。
电线杆上的鸟儿惊慌失措,如我一般,而我却不能飞走。
他们说这个小城变好了,可我没看到月亮的影子。
蓝天之下的白色,竟不是白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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