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童的嬉闹,大人的呼唤,虫蛙的鸣叫,树叶相互碰撞发出唰唰声,马路上车子驶过声……成为了这个地方的标志。
姥姥家门前的三颗大树早在几年前砍掉卖钱,它承载着我和伙伴的过往,至今我还记得当初在树下埋的死去的动物,同着我的天真埋去。
姥姥家对面是教堂,再旁边是一家我从未见过开门的诊所——残破的霓虹灯,路灯略高,灯光是淡黄色,引来小飞蛾,飞向灯光时像过年时放的烟花。
姥姥家上顶的天空总是被填满星星,可惜今晚没有月亮。但,这并不影响它的魅力。
一颗两颗……数不清,像我儿时一样数不清,我总是会想起一本小说里的一句话,“我以为我哥哭泣的眼睛会像繁星掉进海里,其实更像某颗星球爆发了一场钻石雨”,我真想见见那个人,想看一下他的眼睛是否真的如此。
门前时不时经过行人,他们或是步满蹒跚的男人、女人,或是蹦蹦跳跳的小孩,无论怎样这里真的很美好。
姥姥家们前刚好可以被路灯照亮,于是姥爷就会搬着椅子坐在门口,就坐着。
今晚姥姥不在家,听姥爷说去帮别人收稻子——赚钱,他坐在门口,地上放着风扇,呼呼着响,我总是会感觉时间似乎很慢很慢像是被哈利波特施了魔法,在这个看电视要开倍数,短距离要开车的时代,这里,似乎跟他们格格不入,我想,呆在这儿对“快速人”来讲许是一件饱受折磨的事。
童年的一天一天,温暖而迟缓,正像老棉鞋里面,粉红绒里子上晒着的阳光。
算来已过五六年,姥爷前年进医院 我妈总是劝姥姥他们休息,但都没什么结果,姥爷今年将近八十,有时跟他说话都听不清,小时候站在门口向着院子喊姥爷回家吃饭的日子早已淹没在时光里。
我深知每个人都会羽化归尽,但舍终是不舍,我知道,我没做好任何准备,无论是对哪一位的离去!